白石澪默不吭声的倾听着眼前男人的诉说，片刻，她问：“你现在是高专的老师？”
“啊，是的。”夏油杰意义不明的笑了声，“我也没有想到自己最终会走上这条道路，甚至可以说，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。”
似是想起什么遥远的记忆，夏油杰的声音有些虚无。
“不过高专毕业那天，悟来到我的面前，对我说，他未来要在高专里当一名老师，培养一群好孩子，从根子里改变这个腐朽的咒术界。”
“嘛。”他神色无奈的摊了摊手，笑道：“看着他眼里对未来的光芒，当时的我脑子一抽，也踏上了同一条道路。”
“那时的他可高兴得啊，拉着我打游戏打了三天三夜，后来大家亦为我们举行了一场庆祝宴。”
庆祝宴里，大家都好好的坐在那里。
七海建人没有因为灰原雄的死亡事件，而认清咒术界没有未来可言的离开高专，成为一个平凡的上班族。
天内理子没有死亡，她在好好的和歌姬她们聊明星八卦，脸上一片无忧无虑的开心。
灰原雄站在火锅旁，不时亲切而尽责的替大家下食材，或是捞起已经可以吃的食物。
而他夏油杰，没有屠杀村民，没有杀死双亲，没有走上那条与挚友背道而驰的黑暗道路，不是那个孑然一身追寻大义的最强诅咒师。
看着眼前大家脸上的欢笑面容，他突然觉得。
也许这样也不错。
只是唯一遗憾的是，那个造成这片光明景象的少女却永远不在了。
“悟，你说，白石真的死了吗。”夏油杰摇晃着手中酒杯，向身旁少年如此问道。
他似乎真的醉了，竟然会向这个疯批问这种问题。
白石澪这个名字，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之间的禁区，一但提及，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便会被瞬间打破，露出锋利凝滞的一面。
但五条悟似乎也喝醉了，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神色冰冷的暴起，而是趴在桌面，苍眸定定的看着眼前酒杯，手指有一会没一会的拨动着它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少年略带醉意的声音带着几分虚无。
夏油杰从记忆中回神，他注视着眼前少女，紫眸当中是让人看不透的深邃与复杂。
像这样的看见“她”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梦境中，或是如此刻般喝醉后，他总是能看见白石澪的身影。
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，这次的幻觉似乎异常迫真。
她的气息，她的触感，她的声音。
仿佛之间，他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，那个放下一切烦忧的一天，亦是让人深陷绝望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