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出去的时候，A大校长已经莅临方和颂的寒舍，并且和郑怀石聊了一会儿了。
方和颂很是尴尬，毕竟在自己的房子里，让老师去待客，自己窝在卧室里到现在才出来，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
郑怀石主动给他开脱：“年轻人作息不好，刚刚睡醒。”然后抬手把方和颂招过来，“没礼貌。打招呼。”
“真是对不起，让您亲自跑这一趟。”方和颂勉强勾起嘴角笑笑，心想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。
校长立刻摆手：“没事。本来就是我有求于你，你不叫我我也得多多登门拜访。”
“那倒不必了。”郑怀石面无表情地插了句话，接着道：“我和你说的，你多考虑一下。”
校长顿时面露难色。
方和颂好奇地看看他们，然后坐去郑怀石身边，给他们倒茶。
郑怀石瞥了他一眼，开口解释道：“和A大合作课题这事，你答应，我就把徒弟交出去，不答应，门都没有。”
方和颂似乎明白了，郑怀石是想借着这个机会，让他挂靠A大开一场自己的艺术展。
说是合作，其实是让A大赞助出钱。
方和颂在校长开口想迂回之前打断他，“不如这样，我让您儿子在雕塑赛上摘得前三甲，您就支持我做自己的课题。”
校长顿了顿，像是不敢相信似的：“前三甲？”
“对。”方和颂笃定道。
校长沉思片刻，右手握拳一拍，“行，我答应你。”
就凭他儿子那一帮狐朋狗友的技术，原本能上个雕塑赛露露脸，他就很满意了，如今方和颂给他确保前三甲，那无疑是在学历上镀金啊。
以后他给自己儿子拉关系网也轻松不少。
“不过丑话说在前头，没有前三甲就没有课题赞助。”校长直白道。
方和颂点点头：“自然。”
双方一拍即合，这个合作算是定下了。
校长坐着喝够三杯茶，中途接了个电话，打完顺势提出要离开。
方和颂看了郑怀石一眼，站起身去送客。
“我儿子拉的那个小团队，狐朋狗友得很，之后还是得拜托你多多上心啊。不听话就呲，往死里呲。”校长说着说着一瞪眼，表情很代入。
方和颂给校长打开门，很客气地接话：“您放心吧，贵公子是个很有悟性的人。”
方和颂一提到傅南行就会本能想起酒店那晚的混乱，他当时宿醉加脱力，记忆一时间没跟上来，后来身体恢复了，记忆也回来了七七八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