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谈妥,黄云辉又和队长闲聊了几句,这才各自分开。

    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。

    后山坳子那片荒坡上,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
    黄云辉和胡卫东打头阵,一人一把磨得锃亮的开山镐,抡圆了膀子往下刨!

    “我滴个亲娘!这土硬的跟石头似的!”

    胡卫东一镐头下去,火星子直冒,震得虎口发麻。

    “废话!撂荒几十年了!草根都长成树根了!”

    “刨!先刨松了,把大石头、树根子清出来!”

    黄云辉也累得够呛,但手上不停。

    两人吭哧吭哧地干,汗珠子砸在脚下的硬土上,摔成八瓣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屯子里几个跟黄云辉关系好的年轻后生也扛着家伙事来了。

    “辉子哥!开荒咋不叫我们!”

    “就是!人多力量大!”

    “队长说了,你这开荒是好事,让咱们能帮把手就帮把手!”

    “哈哈!够意思!来了就别闲着,抄家伙!”黄云辉抹了把汗,咧嘴笑了。

    荒坡上顿时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镐头、铁锹、耙子,叮叮哐哐响成一片。

    “嘿呦!嘿呦!”的号子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力气大的在前面刨地、撬石头。

    力气小的、半大孩子和几个婆娘就在后面跟着,把刨出来的大石头搬到地头垒起来,把顽固的草根、捡出来堆到一边烧火肥。

    “哎!这块石头好大!二牛!铁锤!过来搭把手!”胡卫东喊了一嗓子。

    几个壮小伙立刻围过去,喊着号子,用撬棍和绳子,把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硬生生从地里拔了出来,滚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好家伙!这草根,比手指头还粗!”一个后生费力地扯着一截老树根。

    “留着!晒干了都是好柴火!”旁边的大婶麻利地接过去。

    黄云辉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,心里也热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