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黄云辉点点头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趁着天色还早,他也没耽搁,和林晚秋打了个招呼这才找上了周卫东那小子一起。

    进山打猎,还是打雪豹,得有个靠谱的帮手。

    免得这畜生从背后直接一口抹了脖子,那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消息像长了翅膀。等黄云辉和胡卫东收拾停当走出院门,屯口已经聚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寒风卷着雪粒子抽在脸上,生疼。

    一张张冻得发红的脸,带着期盼、感激,还有深深的忧虑望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辉子哥来了!”有人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人群嗡地一下围拢过来,七嘴八舌。

    “辉子哥,可千万当心着点啊!”

    “家伙什都带足了没?那玩意儿凶啊!”

    “咱们全村老少的心,都指望着你俩了!你要是成了,咱红旗屯往后几辈子都记你的恩情!”

    几个上岁数的,声音发颤。

    担忧和期望交织在每一张冻得通红的脸上。

    一片关切声中,一个尖酸刻薄的调子像粪叉子戳破麻袋,突兀地钻了出来:

    “嗤,装什么大尾巴狼?雪豹?那是跟野狼一个德性的玩意儿?一巴掌下去骨头渣子都给你拍飞喽!”

    “当自己是孙猴子能翻天呢?别雪豹皮没摸着,自个儿反倒成了那畜生的点心!”

    “啧啧,到时候怕不是连脸都找不着了!省得碍眼!”

    人群瞬间一静。

    大伙儿扭头,看见周金宝抱着胳膊缩在知青院墙的阴影里,脸上那点青肿还没完全消下去,眼神怨毒地盯着黄云辉,嘴角撇到耳根子,满是幸灾乐祸的嘲弄。

    “周金宝你放什么狗臭屁!”

    “就是,辉子哥打虎的时候你还在城里玩泥巴呢!”

    “人家豁出命替咱屯子除害,你是知青你咋不去?就长了一张喷粪的嘴!”

    几个年轻后生立刻火冒三丈,指着鼻子就骂开了。

    周金宝被怼得脸上挂不住,又不敢真跟众人呛火,梗着脖子恨声道:“呸,不识好歹,老子那是好心提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