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听晚是在圣诞前一天跟姜寄礼失去联系的。
早上对方手术前照例给她发了消息,两人还约好明晚要一起去南湾区新开的一家旋转餐厅吃饭。
谢听晚起初并未在意,还以为对方是工作太忙没时间。
可到了圣诞节当天,她给姜寄礼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,这才担心起来。
姜寄礼对于她的电话一向秒回秒接,而且对方前几天还说过自己申请了圣诞节当天调休,不应该不接电话呀。
谢听晚生怕对方出什么事,便又打给了姜思文。
因为网上的事,这段时间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,虽然没办法像过去那样毫无隔阂,但当个普通朋友还是可以的。
“思文,你知道寄礼在哪里吗?我这边一直联系不上他。”
姜思文沉默片刻,“听晚,方便见一面吗?”
两人约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。
姜思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,捧着一杯热可可的谢听晚,不禁感叹,“没想到我们还有一天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聊聊天。”
谢听晚并没有耐心和她叙旧,直接问道:“思文,寄礼是不是出事了?”
姜思文并未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从包里掏出两张机票和一张银行卡,“我哥托我把这个转交给你。”
谢听晚接过一看,机票是京海直飞瑞士的头等舱,登记的名字是自己和谢听晨,时间是明天下午。
“瑞士是个不错的地方,适合你弟弟养病,我已经安排好了那边的疗养院,你们下飞机就有人接......”
“他是不是出事了?”
谢听晚虽然是在问她,但语气却已经很笃定了。
“听晚,问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,你不是早就想离开京海了吗?”
谢听晚摇了摇头,“不见到他我是不会走的,你如果不愿意告诉我,那我就自己想办法。”
她说完便站起身,想要离开。
姜思文叫住了她,“听晚,我哥被警局拘留了,就在昨天,他不让我告诉你。”
谢听晚停下脚步,扭头看她,“为什么?是因为公司的事吗?”
“不是,协和去年有一起手术,我哥是主治医生,不过当时手术进行到一半,病人就去世了。”
“手术有风险很正常,而且都一年了,怎么会进警局呢?”
“本来没什么事,现在家属却报警说当年是因为我哥的失误,注射麻药剂量超标造成的病人死亡,院长和当时一同手术的护士也都出面作证确认属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