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规矩就是规矩。”容妃声音冷了几分,“尔等若真心为丽妃考虑,就该收敛情绪,不要再惹王上生气。”

    三位皇子虽心有不甘,却也明白在容妃面前无法强行。燕怀深吸一口气,压下怒火。

    “我们明白了。”燕怀勉强道,“但请容妃娘娘转告父皇,我母妃绝对清白。若有人栽赃陷害,定要严惩不贷!”

    容妃微微颔首:“我会转告王上。”她看向孟连玉,“公主请便。”

    孟连玉告退,离开御医院。她才走出不远,便听见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。

    “玉华公主请留步。”

    回首,是燕怀。他脸上的怒气已褪去几分,换上一副诚恳神情。

    “五皇兄有何见教?”孟连玉问道。

    燕怀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公主医术高明,想必也能辨别真伪。我母妃绝非下毒之人,恳请公主明察。”

    孟连玉面无表情:“五皇兄说得对,我确能辨别真伪。”她顿了顿,“香炉中的毒,确为迷魂散,这是事实。至于是谁所为,只有父皇去查。”

    燕怀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:“难道公主也认定是我母妃所为?”

    “我只相信证据。”孟连玉回答,“若五皇兄确信丽妃娘娘清白,不妨自行调查,找出真凶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,公主愿意帮我?”燕怀试探道。

    孟连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我只效忠父皇,不参与任何争斗。”

    燕怀面色一沉:“你是在拒绝?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在说实话。”孟连玉平静道,“五皇兄请自便。”说完,她转身离去,不再理会身后燕怀阴沉的目光。

    回到钟萃阁,孟连玉刚坐下喝了口茶,月奴匆匆进来:“公主,丽妃娘娘派人送来了一封信。”

    孟连玉接过信,不急着拆开:“送信之人可曾说什么?”

    月奴摇头:“只说是丽妃娘娘亲笔,恳请公主过目。”

    孟连玉拆开信封,只见上面字迹工整,却又带着几分慌乱:

    “玉华公主垂鉴:妾身蒙冤,实非害王上之人。妾身知公主医术高明,必能辨别真伪。妾身愿献上压箱底的南疆奇珍,只求公主明察秋毫,为妾身洗刷冤屈。事成之后,妾身必有厚报。若公主肯应允,请于今日申时三刻,独自前往后花园北角亭舫,妾身派人等候。”

    落款是丽妃泣血,还按了枚红色指印,颇为凄切。

    孟连玉眉头微挑,将信纸放在灯火上烧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“公主不去吗?”月奴好奇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丽妃会写这种求人的信吗?”孟连玉反问,眼中闪过一丝讥讽。